
一月的一个傍晚,我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,向712号病房走去。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,坏蛋急切地抬起头来,当他看到仅仅是我——他的护士以后,就闭上了眼睛。他向上看着,眼睛里充满了泪水。我握着他的手,等待着。“你能帮我通知我儿子吗?”他终于问道,“你知道,他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他的呼吸突然加快。“当然,我会叫他来的。”我轻轻地说。他抓紧床单,一副心情急切而紧张的样子。“你可以马上打电话叫他来吗?”他呼吸得很快。“好,我立刻去,你先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他喊道,“能给我笔和纸吗?”我从口袋掏出一支铅笔和一张小白纸,放在他的床边的小桌子上。我对他笑了笑,然后离开了。我从询问台查到了他儿子的电话号码,并马上打了过去。“您好,请问是
他的嗓音发亚,我听到他那心碎似的啜泣声,听着听着,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。艾登极力忍住悲痛的时候,我默默祈祷:“上帝啊,让他得到宽恕吧…”“我现在就来,30分钟之内赶到。”说着他挂断了电话。
坏蛋躺着不动,我伸手摸了他的脉搏,却什么也摸不到。他的心跳已经停止了,我把双手按在他的胸前压了几下,却没反应。门突然打开了,医生和护士们推着急救设备进了病房,一个医生接过来对心脏做了人工按压,一根管子作为通气孔,插进了病人的口中,护士们把药物迅速注射进静脉血管。我看着心电图,没有一次跳动,什么也没有。“往后站!”一个医生喊着,我递给他对心脏做点冲击的桨状电棒,他把它放到坏蛋先生的胸部,三番五次的尝试,但什么也没有,毫无反应。
一名护士关掉了氧气,他们的表情变得严峻,一个接着一个,无声地离开了。我呆呆地站在坏蛋先生的面前,我还有什么脸见他的儿子?!离开病房时,我看见了他。他猛然跌靠在墙上,脸色是那么凄惨,双眼时那么伤感,我拉起他的手,谁都不说一句话,他看着我。“
亲爱的艾登,请原谅我,我不能等到你,我会在天国祝福你,我爱你。——坏蛋
当我把纸条递到他手里,他说了一声:“感谢上帝。”转身离开了···
本以为事情会这样就悄然结束,但却没有。就在第二天,报纸上登了一则公告,一个青年男子,躺在火车轨上,身体被火车扎展过。
当冰凉的铁轨上躺着一个血腥的声明的时候,我吼着:“不···这不是真的!!!”
在雨水滴答的晚上,我去到殡仪馆,拿走了他的骨灰,埋葬在我家的门前,献上一束花,伴着他……他会常常伴我入睡,一天,我一如既往,献上一束花,并带着语句:“这,是我为你献上的,最后一束花···”